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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代活愚公”的新傳奇——來自燕山深處沙石峪村的故事

發(fā)布日期:2021-03-26??瀏覽次數:147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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核心提示:當代活愚公的新傳奇來自燕山深處沙石峪村的故事(視頻)游客在沙石峪葡萄園里采摘葡萄(2019年8月攝)。新華社發(fā)新華社石家莊3月23日電 春分一過,冀北燕山深處一派生機:小山村沙石峪的千畝梯田里,新滋長的葡萄根須已鉆入石縫。難以想象,這里曾是土如珍珠水如油,漫山遍野大石頭,年年指望救濟糧的荒山窮村落。沙石峪的
 



“當代活愚公”的新傳奇——來自燕山深處沙石峪村的故事(視頻)

 

 

 

游客在沙石峪葡萄園里采摘葡萄(2019年8月攝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新華社石家莊3月23日電 春分一過,冀北燕山深處一派生機:小山村沙石峪的千畝梯田里,新滋長的葡萄根須已鉆入石縫。

 

難以想象,這里曾是“土如珍珠水如油,漫山遍野大石頭,年年指望救濟糧”的荒山窮村落。

 

沙石峪的鄉(xiāng)親們開石填澗、擔土造田,在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,奏響了一曲“當代活愚公”的壯歌,聞名中外。

 

不忘初心、實干興邦,半個多世紀過去,如今這里處處花果山、道道米糧川,鄉(xiāng)親們正努力繪就鄉(xiāng)村振興的壯美畫卷。

 

游客在沙石峪葡萄園里采摘葡萄(2019年8月攝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一畝田到萬國田

 

北山一畝田上,75歲的村民李鳳忠隨手拾起一根樹枝,寫下三個字——沙石峪。

 

“咋念?”他一邊寫一邊問,“這拆開從前往后念,是‘水少石頭多,山上少谷子’,從后往前念,是‘谷子堆成山,石少變水田’。”

 

一前一后間改天換地,這正是鄉(xiāng)親們幾十年間親歷的變遷——

 

沙石峪位于河北省遵化市中部,早先遍山青石板,缺土乏水長糧難,吃穿全靠國家救濟。

 

這是沙石峪村民用鐵錘鑿出的長254米的穿山隧道,該隧道當前仍在使用(3月11日攝)。新華社記者 李繼偉 攝

 

1966年,也是一季春風拂過。“開春了,咱大伙這么一輩輩熬著不是個法兒,得想個路子。”沙石峪村老黨支部書記張貴順和大伙商議。

 

“沒土沒水,青石板上咋刨出食兒?”“就靠國家吧,咱就是靠救濟糧活過來的。”有人脫口而出,也有人陷入沉默。

 

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。張貴順說,愚公能把太行、王屋兩座大山給移走,咱為啥不行,咱沙石峪的老百姓就該活受窮?

 

這是沙石峪全景(2017年7月攝,無人機照片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大伙兒最終達成一致:試他一試,就選北山坡上的青石板地做試驗。

 

一聲吆喝一聲錘,黨員帶頭移山造田、開石填澗,干了一個又一個日夜,青石板上的土層一寸、兩寸、半尺,終于墊出了第一塊土田。

 

“這塊田有多大?才一畝啊,可那真是不易啊。”大步踏過田壟,不忍腳下粘走一粒土,李鳳忠說,“這最早的一畝田雖小,卻實實在在點燃了老百姓的心火,沒啥虛的,就得實干!”

 

雄關漫道真如鐵,更多困難跟上來:有了土還缺水,大伙兒索性不靠天,一條扁擔一雙肩,往返10里外擔水澆灌莊稼苗。經過一春奮戰(zhàn),23畝梯田鋪在了北山上。

 

圖中左側為沙石峪青石板原貌,右側為村民造出的田地(3月11日攝)。新華社記者 李繼偉 攝

 

喜獲豐收時,大家不禁相擁而泣。

 

憑著這股實干勁,鄉(xiāng)親們再不靠國家救濟,他們一代接一代,愣是在光禿禿的荒山上墊出了1200畝梯田,用鋼釬打下了16眼深水井,用鐵錘鑿出了254米長的隧道……

周恩來總理先后兩次來到沙石峪視察,贊譽沙石峪人為“當代活愚公”。

 

半個多世紀以來,先后有160多個國家和地區(qū)的外賓慕名而來,他們紛紛捧來本國的泥土匯成“萬國田”,以特殊的形式表達最深情的敬意。

 

這是沙石峪村老黨支部書記張貴順(資料照片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老鐵具和新扁擔

 

沙石峪陳列館的鐵鍬展柜前,聚滿了參加黨史學習教育的群眾。

 

“這便是一代代黨支部帶領鄉(xiāng)親們開山用過的老鐵具。”沙石峪村黨支部書記周國軍說,它們雖然缺豁打卷,卻是在提醒今天的黨員和老百姓:不要忘記來時的路。

 

臨近出口處的一把扁擔展品顯得嶄新突兀。原來,挑土的扁擔多數已被使折、用糟,沙石峪村黨支部便新做了一件仿品。

 

扁擔永在、常挑常新,沙石峪村的一代代黨支部沒有躺在功勞簿上,他們始終奮戰(zhàn)在為鄉(xiāng)親們追求美好生活的征程上——接力實干要讓大伙兒過上富裕生活。

 

打破“以糧為綱”的傳統(tǒng),推廣效益更高的經濟作物成為黨支部的統(tǒng)一意見。

 

“整啥幺蛾子?水果可以不吃,糧食不吃可不行。”消息傳出,有人提出質疑,趁著天黑薅了試種的桃樹苗。

 

沙石峪村老黨支部書記張貴順和村民查看莊稼長勢(翻拍資料照片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87歲的村民周鳳林回憶,拼命攢下的耕地在鄉(xiāng)親們心里分量太重。

 

經過商議,黨支部決定向不占耕地的狼洼山進軍,也算是做個先頭試驗。

 

狼洼山是野狼出沒之地,石頭柱子白燦燦更像極了狼牙。周鳳林說,他們一鍬一锨石碴、一錘一釬火花栽下了果樹。

 

第一次結果,水嫩的桃子被送給曾經拔過樹苗的人嘗。那人一邊輕撫果子,一邊算賬:種水果的收益是種糧食的10多倍呢,“這好日子,還當真在前頭!”

 

幾經艱難探索,沙石峪終于探索出因地制宜種植葡萄的新路,在保有糧食種植的基礎上,成功架起了葡萄秧。如今,擁有1000余畝“玫瑰香”的沙石峪成了遠近聞名的葡萄村。

 

“咋能想到,咱這山旮旯里的人,還能喝上洋氣的葡萄酒。”葡萄園里,種植大戶張立柱一邊忙著從土里翻藤蔓,一邊說道。這些年,村黨支部帶領大伙兒組建起葡萄種植專業(yè)合作社,注冊了“沙石峪”牌葡萄商標,他家每年單葡萄收入就有30多萬元。

 

“在村里,像我這樣的還不少。”張立柱扭頭一笑。

 

沙石峪村民擔土勞作場景(翻拍資料照片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一棵樹到綠滿川

 

就在張立柱家葡萄園旁的狼洼山山頂,曾有一棵樹矗立。

 

“當年山上只有這一棵樹,還是一棵假樹。它可以放倒,是村民的信號樹。”沙石峪陳列館講解員王艷雙介紹,往哪個方向倒,就是告訴鄉(xiāng)親們:日本侵略者進村了,應該往哪個方向逃。

 

時光流轉,山川競秀,換了人間:狼洼山上那棵信號樹早已淹沒于蔥蘢綠意,無從尋覓。

 

從安全保衛(wèi),到催出生態(tài)紅利……在滾滾發(fā)展浪潮中,沙石峪也曾面臨選擇。

 

20世紀80年代末,有部分村民受“靠山吃山、靠海吃海、有水快流”的發(fā)展思維影響,曾炸山賣石。腰包鼓了,可更多的鄉(xiāng)親有了抱怨:“烏煙瘴氣的,粉塵把花苞都糊住了,葡萄還能長?”

 

在選擇面前,村黨支部與村民在碰撞中統(tǒng)一思想:為了長遠,忍痛也要停炸山、關工廠,漫天星斗繁、滿坡花草香終將帶來回報。

 

沙石峪村民開石填澗造田勞作場景(翻拍資料照片)。新華社發(fā)

 

思路一轉天地寬。周國軍說,如今,沙石峪借助“當代活愚公”紅色招牌吸引游客進村,盤活葡萄系列體驗式休閑度假吸引游客留村,探索出一條以“紅”扶“綠”、以“綠”推“紅”的發(fā)展之路。眼下,村里又在謀劃建設外交小鎮(zhèn)、葡萄酒莊,生態(tài)旅游與紅色基因相結合的發(fā)展脈絡更加清晰。

 

近年來,沙石峪被評為“全國文明村”“全國農業(yè)旅游示范點”“國家森林鄉(xiāng)村”“中國特色村”,陳列館入選“全國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”。這個僅有900余人的山村,更帶動周邊60多個村實現共同富裕。

 

日子越過越好,87歲的村民李鳳池腦子里卻總閃現50多年前的一幕:一次村民大會上,老書記張貴順提出了村子發(fā)展夢想——山上松柏戴帽,山中果樹纏腰,山下千畝千斤水澆田。

 

“老書記準是睡著了。”臺下有人小聲嘀咕,“這怕是在做夢。”

 

50多年后,北山山腰,張貴順長眠于此。根據遺言,他被安葬在一個不占耕地、不影響今后造地、能看見村子變化的地方。

俯瞰全村,老書記的夢已然成真。(新華社記者李繼偉)

 

新華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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